与金圣叹一起读水浒二十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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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俊义家的管家李固和卢俊义的妻子贾氏把卢俊义告到官府。

其时梁中书正坐公厅,左右两行,排列狼虎一般公人七八十个,把卢俊义拿到当面。李固和贾氏也跪在侧边。

金圣叹批注:俗本作贾氏和李固,古本作李固和贾氏。夫贾氏和李固者,犹似以尊及卑,是二人之罪不见也;李固和贾氏者,彼固俨然如夫妇焉,然则李固之叛与贾氏之淫,不言而自见也。先贾氏,则李固之罪不见;先李固,则贾氏之罪见。此书法也。

这里主要说的是姓名的排列顺序,这在古代包括现代都很重视的。管家李固与卢俊义的妻子贾氏通奸,《水浒传》有俗本和古本之分,俗本写作“贾氏和李固”,古本写作“李固和贾氏”,这是区别。

按俗本来说,太太尊仆人卑,但是就把二人的通奸之罪隐藏了;按古本来说,“夫”在前,“妇”在后,就像是夫妻一样,他们二人的通奸之罪显而易见了。这就是写小说的笔法。这些细节很耐人寻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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