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二娘最近谈成了笔大买卖:垄断了大名府的包子经营权。
为了布局,梁山可谓煞费苦心:先是给知府梁中书奉上纹银十万两,梁中书得了好处,亲自为孙二娘站台,大笔一挥题了匾额:梁山肉包子,风味十字坡,等于官方给定了调子。
有了梁中书撑腰,孙二娘一鼓作气,和大名府最有名的中厨酒楼达成合作关系,由孙二娘将包子预制为半成品,中厨酒楼代加工,最后统一配送。为了尽快拿下市场,孙二娘来了招绝的:免费供应私塾。
由于她家的包子量大,价格又便宜,再加上那些个竞争对手整天被衙役滋扰,非说食品有卫生问题,被打压得喘不来气,很快纷纷关门大吉,孙二娘终于独霸了包子界,用她的话说:终于干了票大的。每日白花花的银子往分金亭运,宋大哥鸟嘴都笑歪了。
这娘们一有了钱,立马开始作妖:先是觉得“二娘”配不上如今的身份,高低要长一辈,遂喜提新绰号“包子二奶”;不久又嫌弃张青是个软饭男,整日唯唯诺诺缺乏男子汉气概,公然和梁山第一“长粗硬”“险道神”郁保四勾搭一处。张青原本只有脸是绿的,后来连头顶都绿意盎然了起来,“菜园子”越发名副其实了。又不敢发作,整天拿着锄头跑到郁保四屋后挖墙脚,发泄着心中郁闷。
奈何好景不长,山东一带突然爆发了猪瘟,方圆数百里生猪几乎死绝。没了原材料,大名府的包子立刻断了供。中厨酒楼天天来人催货,孙二娘一急,再次干起了人肉入馔的老本行。可人肉的滋味跟猪肉差远了,大家又不是傻子,哪能吃不出来?没了口碑,孙二娘的包子生意很快萧条了。
梁中书眼见餐饮“鸡的屁”一蹶不振,心急如焚,公开喊话:梁山包子货真价实,请大家放心食用。为让百姓释疑,他带头试吃,可惜味道实在怪异,一口包子下肚,连隔夜的酒菜都吐了出来,回去后大病了一场,躺了足足半个月。这样一来,等于坐实了她的包子有问题。
孙二娘的餐饮帝国维持了仅仅半年,就彻底黄了,郁保四也和她断了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