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在称呼他人时往往不仅仅只是叫名字,读过《三国义演》的朋友一定知道这部名著中的人都爱在名字后面加个“字”,比如赵云字子龙,于是他逢人便说“吾乃常山赵子龙”,又如诸葛孔明、司马仲达、关云长、张翼德皆是如此,而《水浒传》则不同,即使是没有读过《水浒传》原著的人也一定听过“花和尚”鲁智深、“豹子头”林冲、“呼保义”宋江这些称呼,所以到了《水浒传》中又不流行“字”了,而是流行外号,《水浒传》中无论是官军、草寇、盗贼、闲汉都会有一个外号,甚至是杀猪卖肉的屠户郑屠也有个镇关西的外号。(武松、鲁智深剧照)而之所以他们会给自己起外号的原因也很简单,就是打响自己的名声,让自己看起来更牛,说白了就是自我包装罢了,比如书中有个强盗名为郁保四,这家伙上了梁山之后排名第一百零五位,仅仅比白胜这闲汉和时迁、段景住两个贼人排名稍高,可见其实力有多弱,事实上宋江给他安排的活也能证明他的确是没多大本领,他是专门负责扛帅字旗的,试问他若是有武松、林冲的武艺至于干这个?这活随便派给一个普通士兵来干其实也可以的,然而就这么一个小角色居然给自己起了个“险道神”的外号,也不知他“神”在哪了。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好汉都是如同郁保四这般吹捧自己,只不过有的人吹得不显山水,有的人则是让人看了都会觉得反感,但书中有三个角色的外号让人觉得不知所云,甚至就连作者自己也在原著中吐槽这几个角色的外号,也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给这几个角色起这样的外号。第一位:石勇石勇这种人能够成为梁山好汉就足以证明“梁山好汉”四个字算不上是啥好的头衔,因为石勇就是个赌徒,十赌九输的道理谁都懂,因赌而家破人亡的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不少,也不值得人们同情,而石勇这赌徒更可恶,他因为与其他赌徒产生矛盾一拳打死了一个人,就这样沦为草寇,在柴进那儿歇脚,后又因为替宋清送信而上了梁山,说白了就是个专业跑龙套。(石勇剧照)石勇这人在梁山之上几乎没有太多贡献,纯粹是个凑数的好汉,这一点从他第九十九位的排名也能看出,而最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还是他那外号“石将军”,这外号起得简直就和“阿猫阿狗”一样随意,石勇从来不是将才,和将军根本不沾边,原著只提到“小人姓石,名勇,原是大名府人氏,日常只靠放赌为生。本乡起小人一个异名,唤做石将军。”你看石勇这说辞,前言不搭后语,他的生平事迹和“将军”有啥关系?不要太莫名其妙。第二位:武松武松这人原本是个都头,不说这职位有多好的前途,至少他从未想过出家,他虽爱惩奸除恶,但也有嗜杀的一面,比如他以“试刀”为由杀死了蜈蚣岭王道人拐来的小道童,所以除了从张青夫妇那得到的一身头陀装束之外,武松和“行者”二字是没有任何关联的,虽然原著中他最后是出家了,但他岂能知道自己日后会断手?会因此万念俱灰选择出家?这显然是扯淡。(武松剧照)其实原著中施耐庵自己也承认了,武松这人的外号的确不好起,这是他的一个失误,因为李忠这角色登场太早,把“打虎将”这外号占了,原著诗文道:“打虎从来有李忠,武松绰号尚悬空。幸有夜叉能说法,顿教行者显神通。”只怕施耐庵也十分后悔先把“打虎将”安在了李忠头上。第三位:段景住(段景住剧照)段景住是个盗马贼,身份低微,而上了梁山之后也不受宋江待见,坐的是梁山最后一把交椅,书中关于这个小人物的剧情还是不少的,不过他这“金毛犬”的外号却是起得有问题,虽说他是赤发黄须,那也应该要以“红毛”为主,怎么会是“金毛犬”呢?施耐庵这次又用诗文对自己来了一番吐槽。原著道:“宋江看这人时,虽是骨瘦形粗,却甚生得奇怪。怎见得,有诗为证:焦黄头发髭须卷,捷足不辞千里远。但能盗马不看家,如何唤做金毛犬?”这部仅仅是宋江的疑问,否则施耐庵完全没必要如此自问自答,只是他自己随便给这角色起了个外号而自我调侃罢了。这三个角色的外号从原著剧情来看几乎就是乱起的,不是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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